那些坐绿皮火车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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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志铭▪RoseEpit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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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给你说晚安

那些坐绿皮火车的时光

从小生活在一个闭塞的小镇，如镇里大多安分守己的镇民一样，很少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时，我都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却依然怀揣着小姑娘时代对于火车就存在了的好奇，在爸爸妈妈的陪同下拉着行李箱，坐上了一列开往南方小城赣州的夜班火车去上大学。

在平稳中低缓而有节奏的行进——这是绿皮火车留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关于火车的“稳”，之前也是听说了的，也忘了那是位亲人还是位街坊领居，在出远门后用一种喜洋洋的语气在众人面前描述坐火车的感觉：跟水泥地上一模一样咧。以至于我在火车上坐着的时候，感受到脚底下那机器运转带出的车体震动，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都要发出疑惑，暗想，这哪里是平地吗？

第二个印象，应该是“静”吧，虽然后来的多次乘火车经历告诉我，火车在很多时候，像是一锅热腾腾的粥，热闹地把操着南北口音、来自城市或村庄的旅客的家常里短，煮成一锅粘稠沸腾着。但那次因为是通宵的铁皮车，不少乘客已经有了睡意，多数在开得很足的冷气中蜷缩着身子，靠在椅子上眯着眼。偶尔会见几个人去泡桶装方便面，酱包味很快被冒出的水汽带出来，那味道说不上是好是坏，香中带着那么一股塑料纸杯味，却把夜的清冷感带走了一些，让你觉得这味道中是带着人间烟火的；其间还有婴儿的使劲啼哭，哇呀呀的声音嘣脆，小小的身体想表达他言语不出的需求，所以特别使劲；依然也有几个人不知疲倦地聊着些什么，陌生的口音让这个睡不沉的夜中多了些突兀感，有时你在具象的物质内，却又会去怀疑它存在的真实感。

携带着几千元学费的爸妈，在这个陌生的车厢里有点惶恐不安，许是刚看了冯小刚的《天下无贼》的缘故。轮流值着班，去照看手里的“贵重物”。他们身边清瘦的女子，在窄窄的沙发上，早已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妈妈不时提醒着我盖上薄毯子，眯着眯着，也朦朦胧胧中好像进入睡眠了，只是，还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走动的声音，火车轰鸣的声音，还有风声。疲倦中熬过十几小时，天也亮了。而夜与昼的过渡因为省去了睡眠这一步骤，昼便来得有点猝不及防和失去悬念感。晨风很寒，吹走了一些睡意，也像在奇迹在召唤着我们向窗户方向伸脑袋。就在火车在快临赣州的时候，我们一家兴奋地看到了山区的美丽景观：一大片白色水汽笼罩着的山脉，包围着同样笼罩在厚重水汽下的池塘，那些水汽氤氲着、轻扬着，恍惚中会让人有逢上仙境的错觉。这是一处不受外界干扰的自然之地，而我们便有幸在奔腾的火车上邂逅了这片世外桃源。

后来的大多绿皮火车时光，都是在和大学朋友相伴中度过的。 烫着爆炸头的老乡温小猫，总是在冬季于一件短袖外套一件羽绒衫，然后在拥挤又闷热的车厢中脱下。稚气调皮的姑娘总喜欢眨巴眨巴着眼睛，叽叽喳喳的说话。有个夜晚，除我们之外的乘客都睡觉了，只剩我们在聊天，挺亲切的男列车员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远远看到我们，就有点吃惊地微笑，许是觉得我们精力真是好，我们远远看到他，也笑。

毕业之后，手上有了些闲钱。开始有点不甘心。似乎想要把曾经因学业或因没有闲钱而耽搁的旅行都补偿起来，就没完没了似的乘着火车到处跑。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拉着表妹小昭。

一个人的时候，曾经在芜湖坐过了站，就索性坐到了那趟车的底站杭州。一路听到些从未听过的地名，就暗暗记着。绿皮火车流淌进江南的绿里，我的心里水润润的；还有次是回老家，从火车上看到油菜花开得正旺，而我在城市压根没想起油菜花这时会盛开，就觉得心里很暖。

跟表妹小昭有次是去无锡，火车从很北的北方开过来，一车东北大汉，儿化音塞满车厢，同座的东北女孩在隔壁男孩的肩膀上醒来后，就跟我们天马行空地聊，聊到高兴处，就分给我们叫“姑娘”的水果，米黄色又松又干的果衣包着甜美水润的果子。后来我们聊到她身旁那位男朋友，她就傻呵呵地笑，告诉我们那人根本不是她男朋友，而是陌生人。我跟小昭就很惊讶，女孩连忙笑着解释：坐了近20小时火车的人，实在没法矜持。男生附和是呀是呀。

当然绿皮火车时光不会总那么好，有很多时候，得忍受拥挤，忍受陌生人群的汗味和脚臭，忍受不明人士天花乱坠的吹牛，忍受单调而重复的机械声，忍受安置不了的困乏，忍受车窗外荒郊中的灯火，而这般光景里，所有人的样貌也都会跟着油腻而疲倦。用什么抵挡这种无聊和孤独呢？也许只能用记忆里的人和往事了吧。

所幸的是,忍受这一遭,总会有新的空间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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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陈奕迅 词：李焯雄 唱：陈奕迅  

不要把我推开  

当坚持像无赖  

当钻石也变尘埃  

我信 你在  

唯有寂寞慷慨  

骨牌倒了下来  

想安慰找不到对白  

那空白  

可是我 相信爱  

我信异想才有日会天开  

可是爱 我相信爱  

就算一切都像独白  

我不要藏起来  

当坚持像无赖  

当铁树不会花开  

我信 你在  

唯有寂寞慷慨  

恐惧侵蚀血脉  

想安慰却找不到对白  

那空白  

可是我 相信爱  

我信异想才有日会天开  

可是爱 我相信爱  

就算一切都像独白  

忍耐种种不能忍耐  

不怀疑该不该  

因为我信 所以你会 存在  

可是我 相信爱  

我信异想才有日会天开  

可是爱 我相信爱  

就算一切都像独白  

可是我 相信爱  

我信异想总有日会天开  

可是爱 我相信爱  

就算没对你说  

我爱 我爱 我爱 你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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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图片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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