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邹蓝 297
鸡啄西瓜皮：麻子
记得小时候无锡有四句话描述麻子：
鸡啄西瓜皮，雨滴灰堆头，翻开石榴皮，吃掉珍珠米。
所谓珍珠米，无锡方言的意思就是玉米。
这段话用普通话说就没了味道，非得用无锡方言说才行。这就跟成都老艺人李伯清那样的话，用川语说得活灵活现，生动异常，而用央视播音员的味道说，就清汤寡味了。
人吃过扔下的西瓜皮，给鸡一啄，坑坑洼洼，如同麻子。
蓬松的灰土堆，雨滴乍落，也是一个个的小坑。
翻开石榴皮，也是坑坑洼洼。
老玉米给啃掉后，露出的也是一排排的坑洼。
想来，少儿歌谣是很没心没肺的。幸亏孩子自己也没心没肺。要是大人，估计如此一念叨，人命都可能出。
现在天花已经绝迹，人们基本上看不到麻子。可能偏僻地方偶然还能见到。
我以前也算见过几个麻子。无锡的小伙伴里有一个外号就叫麻子，也叫小麻子。实际上这伙计并没有麻子，不过脸蛋上一脸雀斑，也就被挖苦成为麻子。
无锡曾经的一把手，听说是个麻子。因为我没有亲眼见过，因此无法铁板钉钉说他就是麻子：27。朝鲜打仗下来，直到1970年这十多年时间，27军军部驻在无锡荣巷，也就是荣老板的故里，军部就在荣老板家的故居大院里。，成立无锡革命委员会，尤军长就当了革委会主任。后来才知道，27军军部，在尤军长麾下。
从50年前的1966年5-16，直到1968年各地大联合之前，，派性冲突。无锡的反军派骂尤军长是尤大麻子。我就是那时听说的。现在，尤军长的儿子，1957年生，当初在无锡荣巷的无锡五中（现在恢复荣家创办时原名公益中学）就读的尤海涛，也当上中将了。不知道小尤是否还会说无锡话，估计听懂应该没问题。
巧的是，，，。是两个人的后人共事。
还听说，军界洪学智将军也是麻子。因为读有关朝鲜战争的回忆录，不少将军见洪学智，都亲热叫他外号洪麻子。，朝鲜战争能打下来，亏了两个麻子，一是高麻子高岗。二是洪麻子洪学智。他儿子洪虎，在国家体改委当过副主任，也是我的上司。我有一次跟他聊天说，您当初上班的地儿，俺去转悠过。他问哪里，我说是青海大通老爷山。他听了很意外，那么偏的地方竟然你也去了。说完哈哈一笑，。
尤、洪二将军，名声都不错。
我们这代人，小时候还看到过有麻子的大人。现在的孩子，看不到了。因为公共卫生的改善，控制了天花病毒。
2016/2/29（2月29日，四年有一次）
题图：青海西宁大通县老爷山 1992年。前体改委副主任，，就在这老爷山下的化工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