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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见|“3+6”号角吹响!医械业务如何定位:认清形势,放弃幻想!

2023-04-29 06:24:04
鱼跃医疗过去两年,医药圈最大躁动,无过于药品“4+7”带量采购的疾风骤雨。在北京、天津、上海、重庆和沈阳、大连、厦门、广州、深圳、成都、西安11个城市(即4+7个城市)进行国家组织药品集中采购试点,目的是以量换价,降低采购药品价格。

去两年,医药圈最大躁动,无过于药品“4+7”带量采购的疾风骤雨。在北京、天津、上海、重庆和沈阳、大连、厦门、广州、深圳、成都、西安11个城市(即4+7个城市)进行国家组织药品集中采购试点,目的是以量换价,降低采购药品价格。

 

2020年1月,药品第二轮全国“4+7”带量采购结果揭晓。尽管中国医药人们,已经在第一轮“4+7”以及全国扩围中,屡次经历了“毁三观式降价”,似乎已打足了预防针,却仍然被新一轮投标结果中,“没有最低,只有更低”的骚操作,惊掉一地下巴。

 

即便结合第一轮“4+7”经验,本轮带量采购政策有所缓和,未要求最低价唯一中标,但参标者仍然作风激进:33个临床常用药,最高降幅97%,平均降幅53%。理性投标,并未如预想般出现;联合围标,也证明只是捕风捉影。


                     

          

凛冬将至?

谈判桌上的愁云惨雾,立刻被成倍放大,反映在二级市场。几乎在一瞬间,闪跌、崩盘、封死,落标者被按在跌停板上反复摩擦。

 

凛冬已至!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可以幸免。医药圈的寒意,迅速蔓延到了医疗器械圈。

 

早在2019年6月,国务院就印发了《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2019年重点工作任务》,明确指出“逐步统一全国医保高值医用耗材分类与编码,对单价和资源消耗占比相对较高的高值医用耗材开展重点治理,改革完善医用耗材采购政策”。

 

同月4日,国际医保局召集各方专家开会,讨论高值耗材带量采购。据财联社报道的会议内容,“集采或将从心血管介入器械(支架)切入;同时还将对支架产品进行分类编码,为集采做准备”。

 

有了药品“4+7”经验在前,医疗器械带量采购试点,有如发条上弦,阔步猛进。

 

2019年6月-8月,安徽试点省属公立医院高值耗材带量采购,从骨科植入物(脊柱类)、眼科植入物(人工晶体类)切入,以两类产品在省属公立医院70%和90%的采购量,换取了平均53.4%和20.5%的降价幅度。安徽省称,此次带量采购对两类产品年度医保资金的节约,分别高达3.7亿和0.3亿左右。

 

同年7月,江苏省整合全省157家三级医疗机构组成省级联盟,就包括高值耗材(如介入类、起搏器了、骨科创伤类等)和低值耗材(如精密输液器、密闭留置针等),开展了1次省级带量采购、4次地区级别带量采购试点。相关产品平均降幅15.86% - 72.61%不等。

 

行业再度哗然。区区两省小试牛刀,带量采购的杀价威力已然如此,一旦扩面,岂还了得?

 

开局顺利,国家医保局自然要乘胜追击。

 

2019年12月,《京津冀药品医用耗材集中采购合作框架协议》将以占全国医疗器械市场10%左右的“京津冀联盟”为核心,辐射周边黑、吉、辽、蒙、晋五大省,从人工晶体植入物等耗材切人,挂钩60%以上的市场用量,探索医疗器械跨省带量采购新模式,“3+5”可根据相关经验适时扩面。今年1月6日,京津冀医用耗材联合采购平台发布《关于开展京津冀及黑吉辽蒙晋鲁医用耗材联合带量采购(人工晶体类)历史采购数据填报工作的通知》,将山东纳入带量采购范围,医疗器械带量采购“3+6”粉墨登场。


       



尽管有药品两轮“4+7”风卷残云于前,医疗器械“3+6”试点敲山震虎于后,医械圈内,仍不乏“医疗器械,不至于此!”的声音。

 

而支撑这一观点的,则是普遍存在于医疗器械圈内的三大预判:

  • 对国家的预判:“政策不会总是绷着,大家总能喘口气!”
  • 对行业的预判:“器械跟药品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 对企业的预判:“大家可以抱团取暖,联合应对!”

 然而,如果细细推敲,以上三种预判,与其说是经验教条,不如说是盲目幻想。  幻想一:“政策不会总是绷着,大家总能喘口气!” 此观点普遍认为,中国对医疗行业的监管,一贯是运动式治理,即“上下一致堵大坑,政策执行一阵风”,效果并不持久。典型例子诸如“分级诊疗”、“多点执业”,谈了多年,却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然而,在新组建的国家医保局主导下,常态化治理将成为主流,运动式治理必将成为过去式。运动式治理的制度原因,在于过去医疗监管权力分散化。监管权分布在卫计委、人社部、发改委等好几个衙门之中,想要做成一件事,跨部门的协调、合作并不容易。因此,诸如“联合整治”等运动式、项目式管理,就成了不二之选。而国家医保局的组建,集上述各项监管权力于一身,形成了名副其实的“超级医保局”,让中国的医疗监管,史上第一次实现了中央集权,也为医疗领域常态化治理,奠定了制度基础。 幻想二:“器械跟药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药械不同”之说,固然有其合理性。比较而言,医药行业科学研究属性更重,产品化难点在于机制原理,而非生产工艺,因而对公司规模要求不高,诞生了许多“小而美”企业;一旦产品化成功,临床应用无非就是医生开药,学习曲线不陡峭,潜力放量快,易颠覆。而医疗器械精密制造属性更重,产品化难点在于原材料和生产工艺,往往需要大公司全面的研产供体系作为支撑;同时,由于医生学习曲线陡峭,并且产品使用量往往集中在部分高年资医生,即使研发成功,也需较长时间实现商业化上量,同时也对下游经销商临床服务水平有较高要求。 行业特性的不同,直接影响了相似政策落地难易度。典型例子,就是医疗器械两票制,在局部数省试点2年之后,对全国扩面踩了刹车。2019年12月5日,国家医保局在回答全国人大相关建议时提出,“高值耗材与药品之间巨大的差别及其临床使用和售后服务的复杂性,关于高值耗材两票制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以此为鉴,一时间,“器械SKU太多,难以一致性评价“、“不同器械医生手感不同,一致性评价和带量采购推不下去”等一系列说法,再度甚嚣尘上。 然而,对预判未来,重中之重是分辨何处是“信号”,何处是“噪声”;哪些是“大势”,哪些是“插曲”。 事实已经证明,“医保谈判+带量采购”组合拳,可以让目标药品医保资金占用,缩水到原来1/10规模。随着“4+7”在品种和地域扩面,医药类医保支出占比势必不断缩小,医疗器械作为医保资金占用的下一个大头,不拿器械开刀,拿谁开刀? 对国家医保局而言,短期看,“政策执行难”只是癣疥之疾,长期看,“资金穿底”才是骨髓之痛,必除之而后快。药品一致性评价推行之初,质疑声同样不绝于耳,认为仿制药并不能真正满足临床需求,强推无益。时至今日,即使在一致性评价已经推行多年,临床一线也偶有反映,“同一通用名进口和国产就是两个药”。但是,面对这些阻力,可曾见监管机构后退半步?带量采购不照样是如火如荼? 监管机构决心如今很明确:宁愿让政策在执行中逐渐成熟,也不会空等政策成熟了再去执行。在骨髓之痛面前,任何疥癣之疾都无足轻重。这也是未来医疗器械政策,最明显的“信号”,最确定的“大势”。 幻想三:“大家可以抱团取暖,联合应对 过去,医疗器械招投标中围标、串标并不鲜见,几乎属于常规操作。因而有人认为,类似的“成功”可以复制到未来带量采购之中。“只要大家联合起来,抱团取暖,就一定可以渡过难关。” 此种观点无疑小视了“超级医保局”在带量采购机制设计的良苦用心。一言以蔽之,带量采购通过“带量”、“寡头货源”、“最低价”三大机制,营造了一个现实版的“囚徒困境”。 “带量”一改之前招投标“只管供货资格,不管具体上量”的情况,把中标与最高可达70%的采购量紧密联系起来;而“寡头货源”则决定了每一家竞标者所竞争的市场规模,都是他们绝不可能放弃大市场、基本盘;“最低价”中标,则组成了“囚徒困境”的最后一环——面对不可能放弃的市场规模,以及摩拳擦掌地竞争对手,每个竞标者都在焦虑中反复思考,“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报更低的价格?”    

   

这种“猜疑链”一旦形成,“抱团取暖”就必不能成事。每轮投标,动辄50%以上的降价幅度,也就成了常态。相同的逻辑,在医疗器械带量采购中同样适用。 如此看来,上述三种幻想,实属不切实际,必须坚决放弃。那么,未来中国医疗器械企业发展之路,又在何处? 过去,无论外企、民企,面对医保扩面驱动下,快速膨胀的中国市场,“快”是衡量成功的唯一标准。只要能卖得出去,管他“创新产品”,还是“同质产品”,一律雨露均沾,能卖就能卖,不卖白不卖。 然而,医药行业经验在前,器械行业同样端倪已露,可以预见,在未来“强监管”主旋律下,中国医疗器械玩家的致胜之路,只剩下清晰可辨的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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